火星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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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将组】Dance with Dopamine/多巴胺之舞(6)

有一点点沙林

他们不属于我
ooc属于我




    什琴斯尼在梦中惊醒。
    行星抨击的爆炸之前,梦里的火焰有着情欲的颜色。缠绕在指间的长发像水一样流动,顺着小臂漫上全身,直到紧紧扼住他的脖颈。他听见血液奔流,听见肌肤相亲,听见床板作响,然后是呼吸喘气声。
    一切在迸发的蓝光中结束。
    真是一场混乱不堪的性爱。什琴斯尼佝偻着坐一片黑暗中,被冷汗浸透的睡袍贴在身上仿佛巨大的茧,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不想承认梦里的人是谁。无论是谁这个结局都令人难以接受。现在是凌晨四点,他竭尽全力从一片褶皱的床单里爬起,给自己冲了杯蓝山,试图用高浓度咖啡因杀死所有叫嚣着让他给自己来个手活的脑细胞。

    早上七点,什琴斯尼准时来到训练场。
    今天他来得过于早了,空旷的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这让习惯了晚来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慢吞吞地拖着步子来到更衣室准备换上射击训练服,路过洗漱间时往里面瞟了一眼——
    刚洗完没打发胶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像只炸毛的松狮;脸上依旧是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浅色眼睛下浓重的黑眼圈暴露了糟糕的睡眠质量——该死,果然应该选择灌点安眠药再睡到中午吗?
    不过自从做完那个内容不健康的梦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准确地说,他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因为梦里的内容总是在他面前时隐时现,不断撩拨着他脆弱的神经。
    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他居然碰到了最让人意外的访客——尤文5号皮亚尼奇。要知道这个和自己同龄,身高只有178cm的童颜天才平时都不怎么露面,他的任务是坐在数据室里敲打代码,一天汇集和整理上万条数据。
    皮亚尼奇戴着耳机在跑步机上慢跑,连头都没回一下。
    “哇,稀客啊。”什琴斯尼说,话到嘴边却成了一个哈欠,也不知道耳朵里塞着东西的对方有没有听见。
    “你才是稀客吧,这才几点?”皮亚尼奇笑笑,把速度调低,面向他边走边说“看你的黑眼圈,昨天晚上通宵了?”
    “唉别提了,”什琴斯尼的眉毛耷拉得更低了,“我做梦了,一个……嗯……”
    “春梦?”
    “噩梦!!!”
    皮亚尼奇翻了个白眼。拜托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好吗?傻子都能看出来你脸上的欲求不满。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什琴斯尼投给波黑人一个求助的目光“我根本忘不了这个梦,你有没有让人不胡思乱想的方法?”
    很简单,跟梦里的人打一炮。皮亚尼奇在心里默默叨念道。
    “……你试试把精力转移到什么东西上?”尤文5号抬头看着自己面前一脸生无可恋的高个青年,差点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比如……练枪?或者跑圈?”
    我可去您的吧。什琴斯尼看着对方努力憋笑的表情,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什琴斯尼刻意地逃避了今天的射击训练,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往训练场里面看一眼。
    这太糟糕了。跑圈的时候波兰人胡乱地想。他当然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肉体渴望和精神崇拜完全是两回事,他做不到像迪巴拉和本坦库尔那样骄傲地宣誓主权,也做不到还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地调戏输掉比赛的长发青年。
    当涉及到性的时候,一切都变味了。
    而佩林今天也很给面子的没有主动找他,让他安心的同时又有点失望。

    傍晚的时候,什琴斯尼偷偷溜进射击训练场。
    他没想到佩林还在,但是对方显然没有注意到他。在他的角度看过去,佩林正坐在休息用的长椅上低头玩手机。什琴斯尼注意到佩林在笑,他的橡木色长发有几缕垂进高领的白色外套里,大部分则披在脖后或垂在脸侧,被若有若无的风吹起。
    头发,又是头发。什琴斯尼痛苦地想。这变味的友谊就是从对触摸它的欲望开始,到现在他依旧甘之如饴。
    他悄悄绕到佩林身后,犹豫了一秒,然后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毛。
    佩林有点犯懵地回头,看到来者之后放松地露出微笑。
    “你去哪了?一天都没见你露面。”
    我就在你身后的大楼里。什琴斯尼在心里说。如果你稍微关心就会发现。
    但是显然佩林的精力此刻都集中在面前的手机上,他的表情那么愉悦,愉悦得什琴斯尼甚至有点生气。
“你在聊天?”什琴斯尼的语气发酸。他还想再问点细节,但是怕被讨厌,便作罢了。
    “我朋友来都灵了,”佩林头也不抬地打字,声调上扬“晚上约了他一起吃饭。”
     “他在催我了,我先走啦。”他很快地结束了这场对话,抓起放在一旁的背包,和什琴斯尼摆摆手就跑出去了。
    从见面到分开也才短短三分钟。什琴斯尼冲着空无一人的训练场笑了。
    妈的,别扭个屁啊?你可真矫情。他对自己说。
[一小时后]
    “皮亚尼奇?把你的权限借我用用。”
    “??你要干啥?”
    “我……查个位置。”
    “???谁啊?”
    “那你不用管……你到底借不借?!”
    “哇,你别疯啊,借借借。”
    “用完就还你。”
    “不急不急,”电话那头的人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加油,祝你晚上睡个好觉。”
    电话忙音与链接打开的声音同时响起,什琴斯尼觉得电话那头的小矮子真是魔鬼和天使的结合体。

    ViaRoma大街上有太多的人了。
    佩林今天没开定位器,就算有最高级别的数据支持,什琴斯尼也只能把对方的位置圈定在一公里范围内。
     好奇心真的可以害死猫。停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后他下了车。不远处就是波河,冷空气里泛着水汽淡淡的腥味。
    他把风衣领立起来遮住半张脸,跟着过往的人群走入灯火通明的主街。
    地中海气候使都灵的冬初并不太冷。什琴斯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边的玻璃橱窗里摆着Asti起泡酒和巴罗洛红葡萄酒,随处可见的杜约多巧克力和普拉莉纳巧克力几乎要勾起他的购买欲望了。
    其实在脚踏实地的瞬间他就释然了,这种类似于打探个人隐私的行为实在是有点变态——算了,就当是来逛逛街罢。
    所以当他看到街对面熟悉的白外套时不由得愣在原地。
    佩林和另一个比他矮些的青年有说有笑地走出一家卖甜品的小店,他不知听了什么笑得直不起腰,而那个青年则亲昵地搂着他的肩膀,他们的面颊几乎贴在一起。
   什琴斯尼认得那个陌生人。
    艾尔·沙拉维。曾经与他共事过一段短暂的时间,但那段历史不提也罢——小法老现在效力的组织站在尤文的对立面,佩林不会不知道。
    什琴斯尼静静地凝视着两个人逐渐远去的身影。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早就备好的烟叼在嘴里,点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颤抖。
    夜风呼啸,什琴斯尼站在一片阴影里,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他面前匆匆经过,报时的钟声就要敲响。

    失望吗?不,他只是觉得冷。
    好像有人在头顶缓缓倒水。
    粘稠的寒意顺着头盖骨流淌下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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